洞菇

很多年前有人挖了一个洞,后来洞里多了一只蘑菇。

【雷安】别闹了

是年下,一个19×26的故事

存在大量ooc描写【orz】是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我们明明是日久生情,偏偏像离散的候鸟,到最后一刻才回头看向对方。】 

【仿佛旧情复燃。】 

 

“——你看起来很难过。” 

“我没有。” 

“你看起来很难过。” 

“我没……” 

“你看起来很难过,你看起来很难过你看起来很难过你看起来……” 

“我说了我没有!雷狮你烦不……!” 

不明所以的怒火与烦躁在转身的一刹那戛然而止。重重撇开纸笔的安迷修回头时并没有看见平常总是缠着自己的恋人,只有一个小小的船型闹钟在一束从窗缝透进来的阳光里孤独地扬着帆。尽管甲板上没有水手,船只依旧能够凭借着精密地零件漫无目的地转舵,摇摆,前进。只不过转向时的声音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干脆,几乎每动一下就发出一点轻微的钝响,像是齿轮中间夹了一粒尘埃,每响一声,便在细末的边缘轻轻磨一下。铃声系统倒是没怎么受限,照样自顾自地响着那个人当初录进去的声音,一句接一句,不知疲倦一般,似乎就要这样永不停歇。 

安迷修伏在桌上支着头歇了一会儿,到底没能沉得住气,随手拿了一份稿件便把那艘船勾了过来,难得有闲心好好打量起这件小东西来。许多年前买的地摊货放在阳光下依旧像刚买来时那样的熠熠闪光,棕色的船身蓝紫色的帆,还是一样的好看精致,但安迷修知道里头有些东西总是会变的,比如说逐渐老化的零件,比如说不再严密的金属咬合。 

磕嗒,磕嗒,磕嗒。 

 

原来这玩意吵起来这么烦人的啊。安迷修索性挪开烦了他好几天的稿子,开始一心一意对付桌上的小东西。老实讲,比起这种机械制品,他更擅长照顾植物和小动物——当然,大猫猫自然是不能算在内,他是至今为止他见过的最热的恒温动物,偶尔也会像个耍心机的小男孩一样难缠。他托着脸心不在焉地拨拉着金属小船淡青色的舷与舵,突然想起男友当初录进这句话时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以及之后理直气壮地凭借着7cm的身高优势以及专业水平仗势欺人。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安大作家选文不选理呢,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设置个铃声吧。不过嘛——”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雷狮唇角一掀扯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接着做了一个类似于扣篮的弹跳动作,只“咯噔”一声,那个悲催的小玩意儿就和他的迷之铃声一起倒在了衣橱顶常年的积尘里,可怜吧唧地漏出一点零件摩擦的声音。他气的牙痒痒,肇事者倒是老神在在一脸无辜,手一勾就要过来亲他。既然小男友这么热情他自然也得伸胳膊蹬腿象征性地意思意思挣扎一下。热豆腐当前雷狮没太多想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一套缠绵太极拳打完安迷修估计也被亲得没什么气儿,究竟是事前通知还是事后补救总归没什么差别。于是他亲了上去,从唇角一路往里扫荡到整个口腔。 

 

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天晚上他等雷狮睡着后轻手轻脚搬着板凳去够衣橱顶上那个小玩意儿的事,也记得做贼心虚的他在被突然开启的玩具船吓个不轻时从身后揽过来的那双过于温热的手,以及紧紧挨近的、同样过于高热的年轻躯体。 

“什么嘛,安迷修。”本该躺在床上并扯走他所有被子的大型猫科动物正将头沉沉地搁在他肩上,倒是一贯的护食姿态;而手臂却锁死他的所以退路,又分明是划下了所有权。他听身后人在耳边呵气, 

 

——可是人到底不可能做到像机器那样严丝合缝地运行,人的心可是有隙的。 

 

安迷修自问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也并非出于对他人嫉妒或是不甘,只是当心里的那条缝隙被猛然撑开扯宽时,他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只要装作看不到就可以躲过去的。身份也好,年龄也好,性别,脾气,或者其他更多更远他不愿再去深思的东西,只要有一个开头,之后能够找出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这种事情有的时候想想感觉也真是荒谬,无论多炽热缠绵的爱恋,到最后都抵不过辗转反侧时的一句“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安迷修还记得几天前雷狮红着眼睛沉着声音这样问他。是啊,为什么不合适呢,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在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时,他都会想着,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要贪心地去苛求绝对完美绝对平等的爱情呢。后来有一天下午他在大学城的路口等雷狮时,看见一对情侣有说有笑地朝旁边的小吃街走去,那个男孩子脾气真的很好,不管女孩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都只是笑,一个话题末了便低头在女孩额头小小地亲一口,笑眯眯地也不怎么说话,倒是女孩子最后红着脸硬是扯着男孩蓝灰色的的制服领带交换了一个长吻。两个人的影子在夕光里拉的很长,仿佛两个纠缠不休的年轻的灵魂,彼此相遇,然后在所有人的祝福中跟从自己的心,继续勇敢地爱下去,走下去。 

就在那一刻安迷修突然知道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与雷狮也是恋人,也可以像普通的恋人牵手、逛街、聊几句闲话,只是他没法抛开一切,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吻上身边人总是带一点薄荷酒味的嘴唇;他没有办法给予雷狮那份与他年龄相符的,大胆、坦诚而又同等年轻、同等炽热的爱。 

他做不到。 

安迷修朝着小吃街的方向出神地看了很久,直到匆匆赶来的雷狮一把抓住他微凉的手揣进兜里,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从夕阳站过了黄昏。 

等你等的腿都痛死了啊小混蛋。回神过来的安迷修作势要去敲小狮子的脑袋,却在最后一秒停了一瞬,最后轻轻地把手心覆在恋人发旋中央。雷狮有些诧异于年长者少有的不声不响,不过愣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就索性不想,调侃了一句“可别是被风给吹傻了”便拉着安迷修的手嚷嚷着要吃男友做的爱心烤肉。安迷修倒也安安静静地随他拉着,偶尔因为雷狮的步子迈得太大走得太急而随口抱怨几句。 

 

“还不是因为你腿太短,179的矮子骑士。”小狮子嘴上不饶人,在腿脚方面倒是很诚实地放慢了速度。安迷修一边面上嫌弃他的心口不一,一边低头盯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掌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追不上这个人的脚步了呢。 


tbc?】


下一棒——@伊萨 


猫猫和甜品的兼容性真的是0吗 1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怀疑自家猫猫自带甜品不兼容属性了。 


准确的说,如果只从频率角度,按平均一日三次来计算,那就是365×3×2;如果按平均一日五次来算的话,那就是365×5×2;如果按…… 


“啪。”伏在桌边小憩的黑猫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如果猫咪真的有表情的话,安迷修确信他的眼神里包含了轻微的起床气以及作为主子的天生傲视——然后安然地伸了个懒腰,在安迷修的睽睽之下,尾巴一勾又打翻了一个小蛋糕,顺带还捎走了顶上的那朵粉嫩的翻糖小花儿,耸在黑尾巴尖上一颤一颤,鲜明的颜色对比滑稽又可爱,活像一身正装的雷狮顶了个大红大紫的花朵沙滩帽光着脚四处晃荡,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 


等等。疯狂沉迷于比喻的安迷修一愣,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 


“雷狮!快来帮忙来把小煤球拎回去——”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呼叫万能男友,并思考是否需要重新估价猫猫的破坏力时,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早已倒了一片,五颜六色色彩斑斓,衬得一旁的安迷修开始肉眼可见的印堂发黑。而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地蹲在桌子另一头老神在在地舔着白爪子,悠闲地舔完毛后,猫头一低,毛绒绒的尾巴卷吧卷吧,把身子一裹说躺就躺,全不顾猫毛在扑腾间飘得到处都是。安迷修甚至还眼尖地发现一两撮不怀好意的毛毛正晃晃悠悠地浮在雷狮的猫爪茶杯上空,摇摇欲落,于是他伸手试图去抓—— 


——于是那一小撮猫毛借着风顺顺利利地掉进杯口,毛尖还抖了几抖,成功分家,并在纯白的牛奶层上散作一片。


“……”安迷修忍了。 


刚上桌的猫毛团子圆滚滚绒乎乎,远远看着活脱脱就是一个冒着热气的脏脏包,兼有猛猫咆哮发声功能。耳朵伏在绒毛里一顿一顿,粉红的鼻尖也半掩在黑毛里,偏偏一朵糖花随着尾巴起伏的微动固执地粘在脑门中央的长毛上,一边缓慢融化一边下滚,黏糊糊软趴趴,最后顺利砸上安迷修新换的小马宝莉桌布。 


“……”安迷修决定一忍再忍。 


猫咪的爪子印上了凯莉预约的柠檬马卡龙,安迷修三忍;猫咪的尾巴扫到了格瑞独款的牛奶巧克力,安迷修四忍;猫咪东倒西歪左掀右打上天入地为所欲为,安迷修正无穷忍阿尔法忍贝塔欧米伽德尔塔忍…… 

 

 

“师傅,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十分钟后,安迷修终于忍无可忍地拨通了电话,“我可以……” 

 

 

 

“……所以果然还是不可以吗。”听完事件全程发展的雷狮低低地笑了一声,瞄了一眼还在不远处整理满桌狼藉的安迷修,又低头料理怀里那只湿漉漉的猫。在几分钟前浴室里结束了一场人猫大战——虽然在某种程度上,雷狮可以认为安迷修就是在单方面被动挨打,但最后总归——总归,还是把猫咪的尾巴连同脑瓜一同摁进温水里了。 


雷狮一想起安迷修哄祖宗似的表情就觉得这人好玩儿。平时那样强大温柔的人在这种时候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满身猫毛不讲,还得提防一不小心手滑把猫摔了去(虽然他自己讲过一万次猫是满双防的液体)。雷狮的主要职责就是全程看戏,在门口抱着手臂看一人一猫踩着满地板溅出的水做无规则布朗运动,时不时还充当现场评论员,好心提醒安迷修诸如——浴缸里的水又要满出来了——之类的事。 


也不是雷狮不乐意帮忙,他倒是不介意帮安迷修一把,毕竟猫猫相吸,犬系男友似乎总是不受那只煤球待见。但在清理猫咪这件事上,安迷修一向都持坚定立场——绝对不让他插手。理由是卫衣太容易湿,而雷狮又嫌他的睡衣紧。 


此时安迷修正穿着那件小马睡衣在圆桌旁整理规模堪称壮观的残局。睡衣是几年前雷狮送他的限量款,宽松易脱,这种设计当时方便雷狮偷瞄锁骨,而现在则更方便搂腰。易洗反倒成了位列第二的优点——尽管送人的初衷完全是为了应对某位祖宗夏季的疯狂掉毛。 


至少明面上是这么讲的。 

 

 

是联文接龙ww

下一棒是丸子qwq@白糖丸子 

 

 


无羽之恋 1

有些恋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一日的工作终于结束。安迷修长出了一口气,推开椅子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一如既往地笑着向共事的小姐姐们道了“明天见”便背了包匆匆朝楼梯口走去。这种开始于几天前的急于下班的异常现象自然引起了凯莉的注意,魔女小姐一面吃着棒棒糖一面往手机屏幕上敲字,顺带还笑他金屋藏娇真了不得,怕不是有了女朋友才每天急吼吼地赶着回家,哪有之前玩命工作的勤奋样儿。安迷修只是笑笑,没解释,只是好脾气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糖放在她办公桌上,食指轻轻点了点嘴唇,示意用糖当封口费。 

 

 

这回凯莉没急着接,按住了安迷修的手定定地打量了一会儿他包上的星星挂饰,又抬起头眯起眼看他。安迷修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笑意盈盈眉目如星的,只可惜这星子不如以前的彻亮青翠。安迷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有什么其他事吗,凯莉小姐?”安迷修轻声开口,垂下的刘海让他的表情有些隐晦不清,嘴角的笑意敛了敛,又勉强固定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弧度。 

 

 

魔女小姐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啧了一声便松了手,手腕一翻便把糖倒进糖罐里,回头还不忘奚落几句让他下次别忘了多换几个口味。他笑着应了,手一勾包带就打算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凯莉叫住了他,“安迷修,”魔女小姐似乎有点犹豫,安迷修耐心地等了几秒,直到身后那带着叹息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你还忘不了他?” 

 

 

“……”安迷修默了默,突然觉得有点眼涩。他长吸一口气来压住莫名的情绪,转过头时总算不是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怎么可能忘得掉呢。”他轻声开口,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凯莉甚至看到他很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小动作直接惊得她连撕糖纸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好在安迷修的异常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熟悉的温暖柔软的笑意,又说了一句什么就匆匆离去。坐在对面的安莉洁看到魔女小姐怔了一下,便歪了歪头抛来一个疑惑的喉音。凯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接着又把那颗剥到一半的糖剥出来扔进嘴里。 

 

 

“没事。”她把玩着手上淡紫色的糖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是安迷修用来“贿赂”她的第七包糖了,也刚好是他们认识的第七年。巧的是,安迷修的糖从来只有一种口味——她捏着糖纸的一角,对着灯光,斜斜展开的糖纸仿佛一片半透明的羽毛,深深浅浅地泛着好看的紫色。满嘴的葡萄味在薄荷的提调下加了催化剂一般涌出近乎甜蜜的气味,接着薄荷的清苦爽爽脆脆地在舌尖炸裂,不过只是一瞬的柔甜。凯莉突然觉得没趣,看了一会便抬起头,安莉洁那双绿色眼睛让她一下子又想起自己女友口不对心的哥哥。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一句话在嘴边卡卡停停,可惜最后还是败于贫瘠的语言能力,又对上安莉洁关心的目光,最后只能扔过去一颗糖,看人稳稳接住后学着她的样子歪头又有点无奈地道, 

 

 

“——只不过有两个恋爱白痴想谈恋爱罢了。” 

 

tbc.

 

把很久以前写的东西翻出来重新弄了【日常赶死线选手出现】……希望您能喜欢这个故事ww

一个不重要的置顶

高三菇毕业啦喵嘿!【?】

你好这里洞菇是一只因长期脑洞太大而变异的长期坑菌类【什么玩意儿】
虽然点过的红心有着向14k奔去的趋势但是的确是只纯粹的雷安党【什么】
在雷安坑底一动不动放弃挣扎【。】
不过平常也在看各种同人呢qwq
心大无脑,偶尔发发傻白甜的文,是个糖党w

……总之欢迎勾搭?